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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页

远处熹微天光升起来,破晓时的晨光掠过院内堆着冰雪的枝头,照在窗棱上,透过窗纸照进卧房内。

岑闲被这天光刺了刺。这抹光从幽深的黑暗里面照进来,惹得他忍不住挣扎起来。

紧接着一双手就扣住他的指节,那手掌心温热,暖源似的,紧紧握着他枯瘦的指节。

此刻岑闲还看不见,不知道这个握着他手的到底是谁。

不过一会儿,他听见叮叮当当一阵响声,江浸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:“松手,我要给他诊脉……”

那双手愣了会儿,随即乖乖松开了,粗粝温暖的指腹留恋地在他手上划了一下。

暖源骤离,岑闲心中掠过一丝不悦,他反手就抓住其中一只手,强硬霸道地扣在了塌上。

动作之连贯迅速十分有锦衣卫说一不二的味道。

两只交迭的手一个颜色深些,一个颜色浅些,显得有些不合,动作却很诚实,力气下得挺大,看起来分不开的样子。

江浸月眼见此景,「嘶」了一声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岑闲那只作乱的手。

岑闲什么时候会了这种登徒子的行径!

另一边朔望耳尖红了小半块,咳嗽一声,手没抽出来,低声对江浸月说:“对不住,是我的错。”

江浸月在心中问候了一遍这两个人的十八代祖宗,探出手指去给岑闲诊脉。

脉象稍微有些弱,但胜在平和,岑闲这人在鬼门关晃荡一圈,又平平安安回来了。

还真是命大。

只是断了的筋骨还是需要静养,江浸月收回手,一边写药方子,一边对朔望说:“你们这边有活好的木匠么?到时候给他打个轮椅,这一个月就别让他下地了。”

岑闲此刻终于出了声,一双含着水光的眼睛也慢吞吞睁开,声音沙哑得像生了锈的铁,一说话就掉铁屑:“你管这么……”

他说给江浸月听的后半句话在看见塌边默默坐着的朔望,还有自己扣着朔望的那一只手就立刻偃旗息鼓,囫囵一嚼就咽进了肚子里面。

岑闲沉默了一下,昏迷前的记忆回了笼,他有些心虚地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。

这些举动换来的是朔望的一句:“你渴了吗?我去给你倒水。”

江浸月收拾收拾东西,打了个哈哈,无视岑闲对他使的眼色,善解人意道:“我去煎药,朔望,你看着他吧。”

而后头也不回地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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